说不会难过,自然是骗人的。

    但是,贺晚之告诉自己,现在也没那么重要了。

    “不会。”他握过晏容秋的手,顺势扣五指相扣,“现在这样,我就很满足了。”

    “骗人……”晏容秋嘟囔,“你总骗我。不然你怎么会想到来这里?”

    “其实,我有一点印象。以前,这里附近是不是有一座破破烂烂的礼拜堂?礼拜堂里有一个弹钢琴的男孩子……应该就是你。”

    贺晚之亲了亲他柔软的头发,过了会儿才道:“我就想跟你,还有小新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晏容秋没再说话,仿佛默认了一般。

    只是,如果不把缺失的那部分找回来,不止自己,就连贺晚之,好像都变得不完整了。

    栗园山庄很大,里面吃喝玩乐各种项目都很丰富。晏容秋和晏新星开开心心地玩儿了两天,贺晚之也开(任)开(劳)心(任)心(怨)地当了两天的老妈子,一大一小,一个牵一个抱。

    临走前那天的晚上,等晏新星睡着了,晏容秋轻轻地把贺晚之叫了出去。

    “你还记得那个礼拜堂在哪里吗?能不能带我去看看?说不定我就想起来了。”晏容秋有点不好意思道。

    贺晚之哑然失笑,与其说记得,莫不如说永远也忘不掉。但这又不是拍电视剧,哪能说想就想起来呢。不过,晏容秋一脸认真的表情,真的好可爱……

    想欺负。

    晏容秋:“……你傻笑什么?”

    贺晚之一肃,“没什么,我们出发吧。”

    栗山庄园外面那圈儿跟当年比区别不大,就是路整修得更好,还装了一排排的路灯,大晚上也灯火通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