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文宁在全班同学和家长的注视下站了起来，走向讲台，步伐平稳，脸上带着淡淡地笑意，路过娄寻身边时，笑意更浓了，朝她轻轻点头示意，只是她只有嘴角在笑，眼睛里一点笑意都没有。
娄寻走到了教室后面，安静地看向讲台。
莫文宁站到讲台前，教学以来，她对待学生都是温柔但不骄纵，学生爱听她的课，也喜欢她，所以她教的班数学成绩都很好。
“同学们，我就简单说一说吧，不耽误太多时间。”莫文宁语气平静。
娄寻叫她的时候，她正在走神想别的事情，丝毫没准备上来要说的话，只是知道今天班会要有老师讲一下这一周的上课心得这一环节。
“虽然有一句话叫‘师父领进门，修行看个人’，但你们也别太光顾着自己闷头钻研，费事费力还不一定能弄明白，有的人可能到高三还没入门呢，所以你们有不会的地方，直接去问我就好。”
“有些成绩优异的同学，也不要觉得老师讲课无聊重复，可以提前往下学，你们高考就考那几本书，早点学完早点总复习。”
“这一周大家表现都还可以，如果觉得有点跟不上，别急，我们才刚开课，只是还没有适应。”
“但某些同学也不要总把自己成绩上不去归结于没有适应，不然等你们这学期过去了，恐怕都适应不了。”
……
莫文宁虽然讲话温柔，但是句句都令人信服，而且思绪清晰有逻辑，坐在台下的家长忍不住点头，有的甚至记起了笔记。最后，莫文宁微微一笑，道：“好了，我就说这么多。”
班级里响起掌声，莫文宁不紧不慢地走下台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。
娄寻全程注视着她，看着她有条不紊地发言，完全没有因为突然被叫起来而慌乱，反倒显得自己刚才赌气，故意叫她第一个发言有点幼稚。娄寻眼睛中带着笑意，手没有停下鼓掌，看着她走向自己。
莫文宁走到她旁边，朝娄寻礼貌地笑了笑，娄寻朱唇轻抿，又分开，嘴角上扬，眼睛眨了眨，浓密的睫毛抖动，压低着声音：“莫老师，讲的真好。”尾音上扬。
娄寻给莫文宁准备的衣服袖子有点长，能遮住莫文宁半个手掌，莫文宁的手蜷缩在袖子里，手心痒痒的，泛着红。
昨天夜里，娄寻逼着莫文宁讲一些羞赧的话的时候，她也是这么说的，只是那时的语气更加轻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