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四个字掷地有声，算是给季辰攸今晚的去处定了论，许是自知理亏他没法子，讷讷张嘴却没敢出声，只得含糊应了一句，“哦……行吧。”
口里应着，季辰攸心里可没服软。
他坐在床单上晃脚，可能是心理作用只觉得脚底还沾着些灰尘，加上先前一番闹腾浑身都觉得有点脏脏的，尝试提出抗议，“我想洗澡，能回去洗吗？”
说着下床想装作今晚什么都没发生，绷着张脸往外走。不想刚走没两步又被韩穆拽了回来，男人偏头示意隔间的浴室，“去这里洗。”
“没衣服怎么办?”
“穿我的。”
成，这下季辰攸哑火了，只能认命踩着毛绒拖鞋晃到浴室里。门口有双人字拖，他踢掉脚上睡衣同款的软唧唧黄鸭踩了上去，比他的鞋码大了不少，走动间有点不跟脚。
为了混时间他正准备往浴缸里放水，刚伸手按了开关，突然意识到这是韩穆的房间，季辰攸还没那个跟韩总共用一浴缸的胆儿。索性打开淋浴，慢慢冲洗反正也能磨蹭上挺久。
水声哗啦，几秒钟后升起蓬腾的热气，白雾逐渐漫散开，墙壁上沁出水珠，室内的温度也逐步升高。等到不冷了之后，季辰攸才磨磨唧唧准备开始脱衣服。
风衣连同毛衣长裤一并丢到边上的脏衣篓子里，低领毛衣底下是贴身的女款内衣，鱼骨将小奶子束缚得紧绷绷，解开后才感觉能喘得过来气。
将内衣一同丢下去，两团软乎乎的奶肉上面印着几道红痕，奶尖红软微肿，像枚软糯香甜的小红豆。
脱完衣服，季辰攸低头瞅了眼，看那微微晃的奶尖与小鼓包越发不顺眼。索性伸手在上面捏了两把，又软又热，手感倒是挺好，他不免有些发愁，相当怀念曾经的一马平川，低头见鸟。
顺带着将内裤一并脱下来，季辰攸走到淋浴头底下，微热的水汽瞬间冲刷了今晚的寒意。将湿乱的头发往后拨了拨，水液顺着清晰的眉骨鼻梁流到身上，他随意打了点泡沫，准备开始搓洗。
韩穆只是全程看着季辰攸的动作并未言语，直到他进去啪的关上门，才坐在椅子上支着头看过去。
浴室是一整间的磨砂玻璃，能看清隐隐绰绰的模糊影子连同整个身体轮廓，更细节的看不清，但那曼妙勾勒的曲线已足以令人遐想。
“韩总，”裹着大毛巾将身上的水珠揩尽，季辰攸把门拉出一条缝，理所当然指挥道，“衣服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