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各方参与,也不过为了那颗百年妖丹,这诱惑很大,泥沼很深,稍不注意就会万劫不复。”宁雨蒗收回小刀,张开双臂,放出浓郁的魔息,将周围都染上了。

    苏一彦在旁疑惑道:“你?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遮盖住这里的魔息,过不了多久我的魔息就会消散的,水这么深,要做的万全才是。”宁雨蒗又将尸体烧焦后的灰全部用魔息化掉了,整个院子没,什么也没剩下,也没有几人来过的痕迹。

    江辰益见他连脚印都抹掉了,作揖道:“不愧是十六岁就做了魔君,做事果真周全。”

    宁雨蒗抱拳回礼:“谬赞了,雕虫小技。”

    若真是小伎俩,又怎么当上魔君,魔域比不得人间,那里人心鬼蜮,一个比一个的残忍,不是手染鲜血,精于算计,怎能活到现在。

    沈洛看得出来,宁雨蒗这张日日笑着的皮囊下,经历了非人的痛苦和折磨。

    而苏一彦,就是那无尽黑暗中的一道光。

    不知晓这光如何照进去的,又是如何温暖到了这位魔君,但宁雨蒗在苏一彦面前总是像个长不大的人。

    久而久之,倒是不像位魔君了,像个跟在苏峰主身后喋喋不休的小孩。

    莫名的,他想到沈诀漫无边际的神识,一片黑暗,没有丝毫光明。

    他没来时,连一点温度都没有。

    他来了,也不过长出来一株茶花树,孤零零的,无人陪伴。

    “沈诀,我希望有光可以温暖你。”沈洛手中还拿着花骨朵,眉眼温柔的说出了这句话。

    不是默念,是直接就开了口,在身边还有好几人的情况下,像是宣告一样。

    “沈……沈峰主?”江辰益仔细观察,像是想看他是不是脑子坏掉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