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漆黑一片,陆恒知紧紧的扣住狐裘大衣,怀里抱了个汤婆子,随行的黑胡子男人提着灯撑着伞,雪还是不停的下。

    不远处有一点亮光,估计是接头的人。

    “头儿,你说那军队的人是沈璟派来的?沈璟是怎么想的。”男子压低声音,看着不远处若隐若现的光向他们走来。

    玄扶定了定神:“他愿意来那证明这仗他也不愿输。”

    如果真是沈璟派来的,那到底再搞什么名堂。

    以贬职的名义暗地里让他们来驻守东西两国边境,流言传了那么久他也没什么动作,这一切好像是专门等他们造反一样,玄扶心里有些不安。

    灯光越来越近,几人的脸也越来越清晰,玄扶抬头对上了陆恒知的眸子。

    两人都是一怔。

    是皇上的人。

    而他是沈灼清的,一个侍卫,统领这么多将,陆恒知暗了暗眸,似乎心里有了什么主意,竟然主动从怀里掏出密函呈了上去。

    两人心照不宣,玄扶默默打开密函瞳孔放大:“新帝未登,不得召回。”

    “此是何意?”玄扶张了口:“陛下亲笔?”

    “乐衍以为陛下是为沈怀洲登基之前除一些祸患,看来这新帝应该是信王殿下了。”陆恒知抱着暖炉紧了几分:“起初臣也不明,明明陛下龙体健在,为何会有此言。”

    陆恒知笑了笑:“看来这天下定是六殿下的了,到时候希望能够清除一些朝中的陈年害虫。”

    “乐衍告辞。”陆恒知行了礼,转身离开,而玄扶则是紧紧拽着那封密函。

    黑胡子看的一愣一愣的,隐隐约约他觉得沈灼清要谋逆。